我与朋友坐在咖啡店的吧台，那是一家坚持春节不休的店，所以即便是在乡下地方也是人潮络绎不绝。他说起好久没听闻的新恋情，然而，同时也是一段已经逝去的恋情，每逢过年才相约的见面频率，使我与他的恋情错身而过。分手不打紧，当时的他还陷在过去的错误与懊悔中，他说：「她本来是那么爱我，我却没有珍惜。」即便现在想追回，对方却心意已绝。
前阵子可爱的学妹说起线上交友的原罪——距离让人产生美感，却也充满不安；跨越时空遇见对的人，但也表示线上还有无数新的可能，对双方都是如此。没有玩过交友软体的我倒也觉得新鲜，其实等待心仪之人回覆讯息的坐立难安，以及拿捏该怎么回、该回什么，跟BBS丢水球、BB叩留言也相去不远吧。当对方回应不比自己热络甚至句点王、洗澡遁时，怀疑自己爱得较多的心情也是不变的吧。
但是，用这些间接证据来衡量爱情，是正确有效的吗？
记得刚开始谈恋爱时，总会在意、比较谁爱得多谁爱得少，而且总是从谁最敢说肉麻的情话开始衡量，有的人像我一样可以轻易说出「我爱你」或是把爱挂在嘴边，却也有人得深思熟虑过后才许下一世诺言。当爱情渐渐融入现实生活，光出一张嘴可不够用了！得身体力行地付出、照顾、经营，关系才能健康地发展下去，这时候谁愿意多做点家事、谁愿意多送点礼物，相对地，少发点脾气、克制自己的欲望与好奇心，这些具体行动反而变成观察项目。
有趣的是，这之间的爱量比较似乎很难有定论，有时这边高一些，有时那边又突然暴涨，或许就是这般反覆消长才能让爱意一直持续前进。虽然常常听到婚姻中某一方付出较多，连我的妈妈都曾开玩笑说「这辈子是来还债的。」但若一直在不平衡或不对等的状态，总会有倾倒的时刻。而就连我自己，常常都是在自己某件事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时，才不自禁慨叹「原来我这么爱他呀！」或是当看见他愿意为我委曲求全时，才明白他也爱得如此厚实。
很像瑜珈练习中，呼吸与动作的关系。一开始练习瑜珈时，总是让动作去配合老师的呼吸指引，像是往地板前弯时赶快跟着吐气、向天空延伸时赶紧吸一口气。但是慢慢地，会发现由呼吸带领动作更为自然、更为顺畅，就像让爱意自然展现你爱他的方式，而不是因为我多爱他所以我要买这个包给他，也不是他应该多爱我而为我做这些事。
愿我的爱足够抓紧你皱巴巴的手。图／Pixaba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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